蓝色眼泪与记忆

 

^ 蓝色的 Copper (II) ion >_< 

这张图是 Copper (II) sulphate 里面的 Copper (II) ions。Copper metal 是红褐色的，在化合物和溶液里面则是淡蓝色的。女孩脚下的结晶是 Copper (II) sulphate crystal。xD
（希望是这个形状的……>< 我找到的图片中都是小小的棱形）

图片的小小简介
- A4 纸上打草稿
- PhotoShop CS5 + Tablet 上色
从大概半个月前（？）做了 Electrolysis 的实验那天回来就开始画了两三天，然后停了很久，到今天才真正完成 ><

P/S 请把点击图片，或者把它选取后拖到浏览器上方、写网址的那个栏里，来查看大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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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是两个星期前，在科学实验室做关于 Electrolysis 的实验，就是用硫酸铜溶液（Copper (II) Sulphate solution）来当 Electrolyte。溶液是淡蓝色的，放在量杯和 Electrolytic Cell 里看起来晶莹剔透的，很漂亮。同学们都对这漂亮电解液很有兴趣，我也不例外。

只有我知道，这杯蓝天般清澈透亮的液体载着我的记忆，在我心河里的某一条支流中奔腾着。

我告诉他们，这个电解液如果被 Crystalize，会变成很漂亮的蓝色结晶。他们不知道，我去年曾经用对折好几次的 Filter paper，把满满一口袋的淡蓝色粉末带回家。

接通电路前，我们得把两个装满 Copper (II) sulphate solution 的试管倒置在 Electrode 之上，几滴溶液溢出来，桌子被滴上了蓝色的眼泪。Electrolysis 的过程很缓慢，却又让人振奋。等待结果的当儿，组员们聊着什么，而我望着试管中细密的泡沫，一股亲切的感觉唤醒心中最温存的记忆。

去年年底，我还没有转校。初中评估考试结束后，校方为学生准备了好多好多的活动，许多都跟生活技能或是即将学到的知识有关。

其中几项活动在科学室中进行，其中一项活动就是要备置并提炼出盐的结晶。低年级时，我一直都很期待踏入专设给理科班学生的生物、化学、物理室，而当时我即将迈向中四，却没有多少日子能在带给我憧憬的科学室中上课了。

实验的过程在记忆中模糊，我分明记得我们是把 Acid 小心翼翼地滴进量杯里的碱性液体中，虽然那时候我们也许不清楚，我们使用的物质和实验的成品叫什么名字。也许我们当时的 Salt solution 并不是 Copper (II) sulphate，因为现在我所读到的有限的知识中，Copper (II) sulphate solution 好像不是通过那种方式来备置的。

但是我很肯定，成品是蓝色的。

我和昔日的战友把少许液体加热、冷却、滤干后，坩埚中、 滤纸上留下粉末状的淡蓝色结晶。当时，我们都惊叹于它的美丽，沉浸在科学的奥妙中——虽然我还叫不出、记不起这个化合物的名字。这是大自然的魔法，也是世界、是学校、是彼此送给我们全班同学的纪念品。

当时，全班同学都嚷着要把这些漂亮的结晶带回家留念。老师答应了我们，却一再提醒我们不要食用。每一组的同学都拿来几张滤纸，折叠起来做成一个小小的置物袋，把蓝色粉末平分给每一个组员。结晶的分量不多，只能在滤纸上留下薄薄地一层淡蓝，色泽很漂亮，却很难从中一窥这些它们在量杯中剔透的样子。

不过我们很满足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我暗自给这些晶状物取名叫“蓝眼泪”。蓝色的眼泪被我们握在掌心，很幸福。

而现在，Electrolytic cell 里的电解液不知是因为电流通过还是被风扇吹动的缘故，微微荡漾着。我宁愿相信眼前的 Copper (II) sulphate solution 与当日带回家的结晶，属于同一种颜色。

记得那天把蓝眼泪带回家后，有同学拍下了照片，上载到面子书上。那抹清澈的蓝是一块很小很小，却又很美丽很美丽的拼图，拼凑着我们这班同学留在彼此生命中的记忆。

后来我走了，走向全新的世界，与她们相隔一片大海一座桥。渐渐地，蓝色的结晶淡出我的生活——又或许，我根本没有很在意它。一直以来，能够让我怀念让我珍惜的都是人，没有人在我生命中留下重要的痕迹与记忆，我便不会特别在乎某个地方，某样东西。这次也不例外……吧。

我会想起我最爱的同学，却甚少想起自己带回家的蓝眼泪。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曾作过这么一个实验，时间掩盖了记忆的支流，我以为它早已干涸，但其实它还在，它还载着我与旧同学的一切回忆流动着。

量杯中的天蓝色，唤醒了那段日子留下的证据。也许它还在我家中的某一个角落，也许它早已不复存在。

每一天我们的生命都比前一天更丰盛一些，却也复杂了一些。我总会感觉每一个昨天的生活，都比现在来得纯粹；总会认为从前的日子即使不快乐，那份盘踞在内心的痛也比现在来得单纯。

但我相信，我并没有失掉那些简单的快乐，没有失掉一颗能够去爱的心。去年的日子像天堂，但我知道，唯有离开天堂，我才能成长，才能变得更坚强。

那堂课结束了，Electrolysis 的结果出来了，Copper (II) sulphate solution 被倒掉后，其中一根 Carbon Electrode 被染上了浅浅的红褐色——铜的颜色。尽管 Electrolysis 的过程与成品已经被我们倒背如流，亲眼见证红褐色的铜，竟然能成为蓝色的眼泪的一部分，我们都很激动。这是大自然的魔法，也是世界沉淀在周而复始的生活中的礼物。

现在的我很幸福。我想，现在也很好。

只是，每每回忆起从前和那群朋友一起的日子，心头总是有些痛，却也很温暖很温暖。就像午后蓝色天空中的阳光，刺眼而温煦。

我知道我不能回到中三，我也不愿意停留在中三，我要懂得更多东西、更了解这个世界。我期待下一个实验，期待更深入地了解大自然的奥妙——纵然对曾经的幸福百般不舍，我想我更期待未来。做 Electrolysis 的实验那天，我体会到看见实验结果后的兴奋，现在回想起来，也许那装载蓝天的量杯，那盛满回忆的溶液，是一句句无声的鼓励，要我好好地生活。

与我分享过蓝色眼泪与记忆的朋友，今后能不能再和我一起，像从前那样爱彼此，我不知道，但我相信我们能的，我们能在成功的路上重逢。

我答应自己，要带着过去甜美的回忆，在名为现在的、蜿蜒的路上，好好地，活着。


P/S 我找到了朋友们拍下的蓝色结晶的照片，去年我们得到的结晶真的叫做 Copper Sulphate。>__< 我想是我记错或者误解某个过程了。哈哈。

忆·曾经的岁月

悼念，那段轻狂无知的岁月；追溯，那个曾经无知的自己。

——题记。

为了确保自己拿起笔还能写字（……啥？）所以决定练一练笔。

这是好多年前发生的事了，故事中的“你”，是我好几年前最好的朋友。其实，我失去的不是一位朋友，而是三位，只是用第二人称代词写三个人实在太复杂了，所以我把角色简化了。

这是这么久以来，第一次有勇气写这段回忆，写自己犯过的错。我以为我不记得那么多细节了，但是写了才发现，这么久以前的感受仍历历在目。有一本书上写，人们对于不肯面对的回忆总是趋向忘记，但是只有正视它，我们才能真正从伤害中走出来，把伤害所带来的不安与焦虑还给曾经，把过程中学到的爱，带到未来。

也许这篇短文很乱，也许你可以把这篇文章当作是虚构的，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尝试还原的细节会有多精确。一路写着，我的感觉自己在叙述着别人的故事一样。出奇的平静。不管你是否看得下去，是否看得明白，感谢你，愿意去接触一段凌乱不堪却让我难以忘怀的梦境。

但愿我有更大的勇气，放下这份伤害。

但愿文中的“你”，现在过得幸福快乐，虽然你不可能看到了，但是我想对你说声谢谢，谢谢你给过我爱，也让我学会怎么爱。

——
我们交叉的足迹，记载着一段曾经黑暗的岁月。那时的我不知道，是白昼抛弃了我们，是我们忘记去爱去相信，还是我们……亲手扼杀了希望。

刚认识你时，一切都很单纯。你说，我们今后是朋友了。电脑屏幕上的字迹很工整，工整得看不见表情、读不出语气，但我肯定你是真心的——就像往后的日子里，我真心希望珍惜你一样。

我不轻易与人掏心相对，现在是这样，我想从前也一样。我只记得，远在我决定信任你、接纳你之前，你已经相信了我。你告诉我好多好多关于你的事，你的人生从起点开始就很坎坷，但那时的我不懂如何给予你安慰和扶持，只能透过电子邮件替你抱不平。

我们在同一个网络游戏中认识，也在同一个协会里相聚。我是会长——在那个小小的国度里，我是一个满怀野心却不识世面的小公主，而你也许是个忠心耿耿的守护者。晚饭后的时间，我总爱与你长谈，话题在对生活的埋怨与憧憬之间兜转。也许我们的想法仍经不起悠长岁月的考验，也许我们自以为的了解只是对彼此的依赖……这是第一次，我的心与家人以外的人靠得这么近。

我和你有一个共同点——在学校找不到朋友。

于是，我们成了彼此的知己。

有一天，我们问起彼此的生日，你比我大几个月。你却希望我可以成为你的姐姐，与你一起守护这片刻的温馨。往后的日子，我们奢侈地享受着陪伴在彼此身边的时光。

与你来往最频密的时候正值假期，我与家人到亲戚家小住，我记得自己每天都会在网络上与
你一起，一起幻想、一起画画、甚至一起编织我们的故事。年轻的我们真的以为，我们可以用不同的名字，在不同的世界中，谱写一首狂想曲，来诠释我们之间的一切经历。我记得高楼的窗外那片夜空，记得吹进落地窗的晚风，记得我们一起通信的情景。

这个游戏是一本厚重的书，教了我如何与人相处，如何处理问题——不管我所学到的方法是否正确；教我关于网页制作的知识，教我生活。我们在学习的路上牵着手，摸索着前进。

只可惜，这堂漫长的课没有教会我们真诚、体谅，没有教会我们及时珍惜彼此。

当时，我们的协会正一步步壮大起来，一天天增加的成员人数让我骄傲，也使我骄纵。当时几个人数较多的协会之间，其实隐卷着一场荣誉与势力的竞争，在温馨的表象背后，或多或少存在着对虚荣的追求、对彼此的伤害。而成员的人数，成为了衡量一个协会是否成功的尺度，至少我是那么认为的。于是，身为会长的我置身其中而不自知，曾几何时，协会成员的名单在我眼里，变成了没有生命、感情的数据，我把他们交付的真心一概写在一张冰冷又能使我自豪的文凭上。

几年前的记忆已经模糊，我只记得当时背向协会成员们，面向虚无的荣誉时，特别不想失去几个朋友——而你，是其中一个。

然而，就像历史上读到的马六甲王朝一样，在辉煌的记忆也会被时间的巨轮夷平，然后那片废墟被标上“过去”。更何况，我们这座小小的王国坐落在虚拟的世界里；更何况这个国度与我的内心都存在着缺陷。

——

一个人的生活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，会有多重？我不知道，因为我不曾承担过谁的生命，只是任性地把生活的中心放在谁——或者某件事物上。

我不知道，我们之间是何时开始有距离的，但一场争执让我发现了，它的存在。讽刺的是，发生摩擦的不是你我，是你和另一位会员。你无意间说了一句伤人的话，而她因此介怀，你们之间闹得很僵。这个协会从前也发生过纠纷，我与一位重要的会员意见分歧而发生为时近一周、对整个协会伤害极大的误会。经历过，却没能带走我在纷争面前的恐惧，于是我抱着息事宁人的心态，毫不犹豫地介入了，而且还为你辩护——即使我知道你也有错。

那时，我不知道这么做不对，不知道我跋扈的态度伤害了她。我忘了，秉公办事是一位会长的责任；我忘了，别人无心的言语让我伤心了好久。驱使我为你撑腰的理由，无知得可悲——我知道她不会轻易离我们而去。而你，我怕失去你。

如果那时，我勇敢指出自己觉得你做错的事，也许你也会坦诚说出我让你不满的地方。虽然我知道，即使坦白了，结局也未必完满，但至少我们不必带着淌血的伤口，在记忆的碎片中摸索着认识错误，摸索着成长。

隔天，在你的网站上看见一篇文章，文章中痛斥一个让你反感的人。你没有注明自己指的是谁，但我忽然有种感觉，觉得你在说我。只是，你在文章末端淡淡地加了句“别追问我写的是谁”，我也没敢多问，只能竭力地想办法靠近你，打碎我们之间筑起的墙，每一天都像一句苍白无力的挽留。我希望那只是你一时意气用事写的话，希望你气消以后，我们仍是好朋友。那份患得患失的不安感，让我像个无助的小孩，拼命地想抓紧你，却因而伤害了你。

而你对我的态度始终没变，抑或是电脑中公整的方块字，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。但与你一起的片段，还是让我感到幸福、快乐，所以我开始相信你并不恨我，是我多心了。

生活对你，却不是仁慈的。你的生活中总有许多让你悲愤绝望的事。我从字里行间得知你与父母的关系不好，你说你羡慕我，有关心我的父母，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、开导你。我只能一次一次地为你加油，尽管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的。我无法进入你的世界，帮助你。再后来，你说，你不需要被安慰。

而那时候——如果没记错的话，协会正乘着生活的风，缓慢地驶向未来。直到有一天，悲剧开始了，协会里的玩家的帐号一个接一个地被骇客入侵，而率先受到影响的，是协会中最为活跃的几个会员——包括你。

事情发生时，我不在你身边，无法及时安慰与帮助你。隔天早上，我丝毫不敢懈怠，向你问清了情况，却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一切。众多会员中，我是少数幸免的，但让人窒息的无力感并没把我豁免。

其实，你知道吗？最让一个会长痛心的事情，莫过于我发保护自己的会员。所以，哪怕无补于事，我都想关心你，即使我的关心对我来说，迟了。

帐号被夺走，连同自己在游戏中付出的所有心血被洗劫一空。看着一个个被注入时间、感情的用户名失去了主人，看着一个原本幸福的天国在一夜间化作废墟，除了痛心，我什么都做不了。

有人说，只要关闭这个协会，就能暂时为接踵而来的悲剧画上休止符；而另一把声音说，协会人去楼空的情景，正是盗取帐号的人想要看到的，我们更需要团结。面对会员的意见，我迟疑了，如果世界就是我们想象中的样子，那么我选择相信后者。相信噩梦醒后，一切仍能像从前一样。当然，命运并不会因此而放过我们，而我们在祈求它的慈悲的当而，又有更多人受害。

我曾经想过要为你付出些什么——要买一样你最珍惜却早已失去的物品送你，却迟迟没有行动。在惶惶不安的日子中，人们总趋向互相指责，我们也不例外。彼此猜忌，似乎是我们得以捍卫自己的，最后的方法。你责怪我不够果断，我无法反驳你。我只感觉希望忽然狠狠抛下了我们，不顾我们微弱如蝼蚁的呼唤，越走越远。幸福的日子太久，忽然失去快乐与安定，我们都不习惯。

我天真地希望，即使失去了整个王国，我还可以拥有你这个朋友，虽然对曾经的辉煌感到留恋与痛心，我觉得还有你，以及几个仍然信任我的朋友，已经够幸福了。

后来有一晚，你发了一封信息给我。冰冷的字句写着你毫不留恋的决定——绝交，而一字一句都像闪着寒光的利刃。而你的语气那么平静，也许长久的压抑让你都不愤怒了，也许你把你的愤懑藏在一段段没有起伏的陈述句背后，我不懂。但我隐约读出你的恨。

你说，你对我不满很久了，但我不知道。你以为我天真得毫不自知，其实我懂的。从你近来的文字中，从你有意无意的冷嘲热讽中，我的猜测在此刻终于得到了验证。只是之前，在扼杀这段友情的判决来到我面前时，我宁愿不听不看，假装不了解。

你说你正在人前人后各做一套，你的行为很可怕。是啊，知道你的想法时，我真的有些惊讶，好像本来猜测的事情明明都猜对了，却又不肯相信自己一直都懂的事实。但我至今仍无法把你与可怕联想在一起，尽管你变了很多，我心目中的你，仍是最初认识的，那个真诚快乐的你。虽然我知道，我无权强求你忤逆成长的步伐，回到从前。

你说你虚伪的作风，是从我身上学来的。也许这两个沉重的字，在那个时候，我们不了解它真正的意义。也许我一直都不是个坦诚的人，但那时我还不懂得恶意的欺瞒。我自问没有恶意伤害过你，中伤过你。也许我骗过别人，也真的骗过你们，但我想那时，我连自己也骗了。轻狂的我，总是把心中的想法对任何人说出来，不顾后果，不顾我那一刻的想法，与前一秒其实完全相反，与前一刻我对另一个人的说辞有所出入。我想，人们觉得我在隐瞒自己的想法，是因为当时连我也不明白自己的想法。

只是，如何辩解都无法改变结局。我承认，我是扼杀这段友情的刽子手。

那一晚，我与你聊至深夜，因为那会是我们最后一次掏心相对。后来我相信你说对了，往后我们留在彼此世界中的余温，都是以指责谩骂的形式出现。那一晚，我早早关上了窗，夜风却好像比平时凛冽。我噙着泪，敲打着键盘的指尖都有些冰冷麻木。

你说，你希望我们不曾出现在彼此的生命中。你远去的步伐很坚定，我只能在原地竭力挽留，其实，当友情来到这个地步，放手会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，只是那时我不懂。我很难接受这份我们都以为能永恒的情谊，最终亲手被你我放生。

你祝我将来要幸福，虽然我知道那时候，我们都还无法坦然地为彼此祈福，你只是想在冰冷的现实中给我一点点温暖，那是一份，比指责更加令人心碎的慈悲。我也祝你快乐，这句话是真心的。

我奢求你能读出我的不舍。

你我原本合力写着的故事，荒废了——因为我开始发现，不是所有困难都像故事中的情节，只要凭着智慧与毅力就能迎刃而解；而我们用彼此的生命谱写的故事，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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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，我们断断续续地通过几封短信、说过好几段话，虽然我们对于彼此，免不了互相伤害。然而，无论你如何口口声声重复着恨，你的行为却让我看到爱。

后来又一个性格很像你的人走进了我的生活，虽然今后的日子里，我们甚少联络，我也离开了那款网络游戏。再后来我才知道，那个人是你，你尝试以另外一个名字与身份来陪伴我。

可惜那时候，我已经放下这段友情，决心向前走了。

曾经的片段在记忆中倒叙搬演，原本浓浓的痛却升华成了平静与接纳。

最后我们的联络还是少了，这段友情，从当初的亲近与信赖，变成了遥远的祝福。但至少，我们不再互相伤害，但至少，至少我从中懂得了很多东西。虽然那时有很多东西让我不明白，我渐渐发现，纵使黑暗，纵使濒临绝望，是那段日子成全了今天的我。

我曾经犯过错，现在我想我仍旧继续犯着错，但我相信每一件事情的发生，每一个错误的足迹，背后都有其意义。失去你们，让我知道友情多可贵；你们的离开磨去了我的棱角，在初中的日子里，我得以拥有朋友，得以感受友情的温暖。

没有错，我不会知道，我身边的朋友给的爱是如斯珍贵，没有你们，也许我会错过更多。

所以，谢谢你，愿意走进我的生命，成为一个我曾经依赖的过客，成为一段让我永远感激的过去。